走走停停,看看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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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博AU】笑忘书[上]

以前从没写过这种年下+暗黑风,就当复健写着玩儿吧。(笑)

估计会拖更+烂尾,剧情渣乱抒情都是我的,不要大意地吐槽吧。

做事=见不得光的职业(不要想歪)凑合着理解吧仙女们[摊手]

果然还是勤能生巧,手生了文也不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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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昕坐在窗沿。

窗帘还是按那人的要求,白日按时拉开,夜晚又准点合拢。屋子里面大小两间卧室开一间的灯,厨房柔和的黄色光线被挡在门后,阳台窗台开一点小缝,时或有微风进来。


方博已经去了两天了。

许昕打了个哈欠,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这个监护人,只是自己又要无聊地过这一晚上。

勺子在他手里慢慢悠悠过了一圈,被搁在了平常他们俩吃拍黄瓜的碟子边上,他抬了眼皮,最后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房门,蹬上拖鞋回屋了。



傍晚之后不能同时出门做事,必须留一个人在家。这是方博定的规矩。

即使上峰分给再紧急再危险的事情也一样。方博总是将传递信息的途径干净利落地销毁掉,然后告诉许昕,我一个人去,你在家待着。

不比刚进家门,需要知道的事情又多又繁琐,到他大了,方博不太管他,规矩明明暗暗就剩了这么一条铁的。


许昕知道,是为了一个人的信——宋鸿远。

方博已经离开的,只留下一句承诺的恋人。


他承诺方博某一天会寄信回来。可是明是后,是将来是无期,没有人知道。

他们俩的故事是个禁忌,如同扣在方博床头,却没人敢扶起来看的相框。饶是许昕胆子大了,也到底明白分寸。

既然不知道,那就无边无垠地等下去。



他和许昕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每天傍晚都有邮差骑着嘎吱响的自行车慢慢悠悠一栋一栋把信投进去。有时候许昕只能找到一些花花绿绿的广告纸和传单,间或是水电费,偶尔会有保险公司的硬邦邦的信封。

许昕之前不知怎么捡了一张订报的券,那一段时间天天报箱里都有散发着油墨香气的报纸,只不过方博几乎不看。


距离许昕被收养的那年已经三载光阴。方博还是那个方博,什么时候都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许昕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他那张总是微微皱眉,又不像是故意苦涩的脸,熟悉他的人大概知道这就是面无表情,不过所谓的熟人好像也就自己和那位未曾谋面的宋先生两个人。

他梦见自己贴在方博旁边,往他耳朵里吹气。方博不挥也不恼,只是微垂着头躲开他,嘴里面淡淡地说声“别闹”。许昕就整个人压过去,直到方博被堵在墙角。方博小许昕一圈,抬头平视只能看见他的脖子和下巴。许昕觉得下一步好像还该有点儿什么,可他在梦里一窍不通,平常能掰会扯的花招在方博面前无处施展。

他舔舔嘴唇,却尴尬地顿在那里,直到最后方博把他轻轻推开。方博说,许昕,你还太小了,跟刚领回来的时候一样,真是个孩子。


是,眨眼间三年过去了,他还是和方博住在一起,等着那封虚无缥缈的信。

可他想告诉方博,他早就不是小孩子。

从刚来到这个家,有些东西在他心里,就已经变质了。



凌晨的时候方博回来了。


他进门的动静已经非常小,但还是没能逃过许昕的耳朵。许昕靠在卧室门上看他,耷拉着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困意萦绕着。

方博没理他,放下肩上的包,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有的时候在好奇,你到底喝了没有,”许昕扫了一眼杯子里的水线,“为什么还在我倒的那个地方。”

方博自顾自地脱外套,自从许昕不知道从哪里学得油嘴滑舌,他就尽量避免跟这孩子讲话,少一句对话多一分清净。


许昕知道他想安宁,可他偏不如他愿。

今天晚上不仅不想,还满肚子坏水。制造点小破坏吧,让他生气吧,许昕揣着兴奋默默盘算。

他的行动总是快于等于他想法完型的速度。方博被他一胳膊拐过来,他的下巴搁在方博肩膀上,单纯的声音,像是在说梦话:“哥,那个人的信怎么还不来?”

方博在他臂膀里僵住了身体。


他们俩都知道这是方博的死穴,是他的痛处。

好巧不巧,许昕一脚踩了上去。


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识时务”早已成为了两人不可言说的默契。平日里方博绝不会自己提起,许昕也装聋作哑得恰到好处。通常方博看许昕一眼,许昕耸耸肩膀,这件事儿就跟问吃什么一样平淡无虞地揭过了。

方博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许昕不提,不等于他不介意。

恰恰相反,他恨死了宋鸿远。

以一个不那么正经,反而见不得天光的理由。


方博没有如他意般地动怒,僵了几秒便回归正常。他轻轻挣开许昕的束缚,转而问他:“你这么晚还不睡吗,明天还要上课。”

“三天两头请假,老师估计也不是很愿意看到我。”许昕反应速度也快,迅速接了句可有可无的话,打了个夸张的哈欠,转身回屋去了。刚才僵硬冰凉的气氛像喷在空气里的水雾,几秒钟遍消散不见。


只是大家心里都不再平静就是。


许昕仰躺在床上,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清醒地盯着天花板,全然没有刚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方博的神情和态度让他明白时候远还不到。

所以他还要等一个契机。许昕阖上眼睛,世界回归沉寂。


但愿方博不会发现他藏住的小心思。

他会听话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相安无事的日子又不长不短过了一段时间。

方博早出晚归甚至不归的天数越来越多,似乎上峰对于他们俩过于严苛。他从不让许昕跟上面有所接触,他们俩能交流的东西就几乎为零。


可许昕名义上还是六月份要高考的学生,方博偶尔还需要替他去开家长会。几十个面露疲色劳劳碌碌的妇女男人中间,方博这么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扎眼得很。他自称是许昕的哥哥,让对面老师眼镜后面的目光愈发变得无奈。

“许昕哥哥,马上也快要高考了,许昕同学虽说成绩过得去,但是要冲一个好一点的大学还是要拼命努力的。我知道你年轻,平常也有事情要忙,但是他的翘课情况,还是希望你多上心。”

老师的语句已经斟酌得无比客气,方博也是点头应答。他本也不是多话的人,更何况许昕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稍微谈了几句就让给了下一个亟不可待要深入交流的家长。


刚刚出门就看见许昕跟一群男生勾肩搭背晃悠去上厕所,许昕看见他了,跟旁边几个人说了一声,挂着没收回去的笑脸跑过来。

“哥,你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方博嗯了一声,低眉顺目,活像跟许昕一样大的内向的男孩子。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抬头看许昕:“老师说快考试了,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多翘课了,晚上也在家好好看书。”


许昕怔了一下,笑得开怀:“从前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哥不还是接事情给我做吗?现在为什么倒这么介意?”

方博像是被许昕的笑烫了一下,若无其事避开他的视线:“我当初带你回来的时候,本来也是希望你好好读书,找条好点的出路,早点独立。”

“现在也还来得及,你成绩不算差,老师也说努力一下可以更好……”


“然后呢?”

许昕抱起手臂,语气里冰冷的触感像是别样的热源,拉扯着方博的神经和视线,让他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面前这个孩子身上。

“哥说的更好的未来,就是要我离开你?”

许昕盯住方博,笑容早已消失在他的脸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向更恶劣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算不是读书,总有一天你成人了,也是要走的。”

方博皱起眉头。许昕的羽翼渐丰,最近也越发难以压制。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许昕的监护人,是比他大的哥哥。即使是青春期的叛逆,面对着他,许昕也应该有个度。


“你不应该以这种样子跟我待在一起,”方博看着许昕突然有些暗淡的眼睛,心里到底有些不忍,语气也放得缓了一些,“虽然是我把你领回来,可是你既然长大了,就有选择的权利。”

“或许等之后我有能力让我们俩都脱身,你就可以去读大学,去交女朋友,去过你原本应该过的生活......”


“哥不要再说了,”

许昕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难过里夹杂着赌气般的愤怒,“我会好好读书的,不会再给哥惹麻烦了。”

方博意外地得到了许昕看似妥协的同意,顿了一会儿才应答:“过两天你还是要跟我一起走一趟,最后一次。”


“好,”许昕强迫自己不露出别的情绪,“什么时候?”

“晚上,地方我再告诉你。”



可你以前从不在晚上同我一起出去。


不安和焦躁攫住了他的心脏,好像是天在告诉他,他等的契机就要到了。

以一种完全脱轨,颠覆他意料之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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